\n 摘要 : 文藝這個詞,經常被人誤會。說誰文藝女青年,未必是贊美。 文藝這個詞往往被濫用。做作的,扭捏的,都常被人冠以“文藝”之名。 文藝女性成為母親,會是什么樣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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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文藝這個詞,經常被人誤會。說誰文藝女青年,未必是贊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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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文藝這個詞往往被濫用。做作的,扭捏的,都常被人冠以“文藝”之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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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很多人不知道,真正文藝的女性,如果做了母親,也許會是最好的母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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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我的母親就是這樣。她是位畫家,以前學中文,教中文,后來畫國畫,畫得非常好。她的畫可以稱為“胸中有丘壑”。她是在三峽長大的,那里的山水深刻地進入了她的心靈。所以,她的畫有大意象,這在當代國畫中是非常難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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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她的心態一直很年輕。她到現在這個年齡,藝術創造的激情仍然飽滿,同時,她喜歡新鮮事物,寫博客,看微博,關心時事,常打電話來和我談論網上最新的文章。“貓眼看人”她是天天要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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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她現在仍是一個特別文藝的人。她跟我聊天,經常會說:那天下雨,雨打在窗外那棵樹上,是什么什么樣的……她會跟我詳細描述。改天,下了程度不同的雨,她又會描述那雨聲風聲。她比我細膩太多,反過來,她還會問我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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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我跟她比實在是太粗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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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但我得承認,我一直深受她的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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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還在很小的時候,她就會教我看雨聽風,辨識植物。春天的時候,她會邀我去鄉間遠足,長途走到農村鄉場上,去喝一杯茶,吃碗放了豌豆尖的酸辣粉,再走回來;夏天下雨的時候,她會帶著我去雨中看荷,在小雨中去看荷,在大雨中也去看不同的情景,看荷葉在雨中翻卷,荷花在雨中挺立或者傾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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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她的這些趣味愛好,塑造了我。但她并不是有意的要把我培養成什么樣的人,這些是她真的愛好,她只是因為愛我,就想跟我分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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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我的一位研究教育的朋友知道這些后,評價說:“這就是最好的教育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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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在我很小的時候,我母親就開始給我訂雜志報刊。那是從我四五歲開始。現在的家長能這樣做的也許不少,但我們那個年代,很少有家長會有這個意識。我記得我學前的雜志是一本彩色的,叫《小朋友》,上面沒有什么意識形態的東西,只是花草動物的童話,這在我們當時也是罕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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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到小學的時候,她開始為我在她教書的學校圖書館借書,《天方夜譚》、《安徒生全集》之類,就是在這個階段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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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到了初中以后,我已經在閱讀母親她自己訂閱的雜志了,像《名作欣賞》《星星詩刊》之類,我也讀她讀的書,卡夫卡的《變形記》就是那時讀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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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再后來,我慢慢能和她一起討論文學了。我還記得高中的時候,我已經要和她討論八十年代正流行的那些詩作了,其中也包括很前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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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現在我們會在一起討論藝術。她的藝術感覺非常好,雖然她不畫油畫,對當代藝術也有敏銳的判斷。她讀我的作品,跟我提意見,給建議。我讀她的畫,也會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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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除了分享藝術,我喜歡我獨立的狀態。生活和事業上,對她從來是報喜不報憂。我不讓她擔心,我覺得各自有各自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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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n\n 母親節即將來來臨,我想對母親說的一句話是:我非常幸運,是她的女兒。